清姝

梦里不知身是客

「钟荧」不会忘却的爱

最近段子写的太多,稍微沉淀了下,写了这篇钟荧的短文。

不需要粮票,大家放心食用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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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谁」

“我是谁?”

「你从哪来」

“我从何处来?”

老妇将近前满脸迷茫的女孩扶起,替她拍了拍身后的脏污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

她顺着女孩的目光望去,却是她放在地上的篮子里那几个炊饼。

“饿了?”

女孩忽闪了下眼睛,迷惘的点了点头。

“不…饿…?那个,闻起来很香!”

老妇无奈的摇了摇头,将炊饼递到她手里。

“那可不是饿吗?罢了,你就和我回家吧,放你一个人在这里,恐怕要被周围那群盗宝团迫害死了。”


璃月港是璃月最为繁茂的中心城,商业贸易之都的称呼叫那里的人都富的流油。

人无忧吃穿,不愁衣食住行时,总会随之衍生出许多闲散娱乐之物。

璃月到底是曾由神统治的地区,这里几千年过去最不会改变的,就是对传统的规矩。

有规矩,自然就需要懂规矩的人,而往生堂的钟离,就是整个璃月对规矩二字最为知晓的人。

他总是将方寸之物拿捏的很有仪式,一言一句都可以让你体会到他那非经年所不能具的阅历与沉稳。

上到文人雅士,下到风流骚客,他都吃的很开。

可以说,他受尽了那些上流闲散之士的追捧,每日都出入着寻常家庭想都不敢想的高端场所,用着价值不菲的器物。

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,他们只能顾着发愁每日的生计罢了。


衣着贵胄的客卿甫一踏入那村落,就被那里的一切冲击着。

不同于璃月港内的繁华,人声鼎沸。此时不过酉时,乃是璃月港内夜晚刚开始的时间,这座村落的每户人家都已熄了灯,仔细听,静谧的空气中还能听见谁人的鼾声。

钟离看了看前方更加泥泞的路,瞥了眼接地非衣角下摆,轻皱了下眉头,最终还是继续前进。

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睡着了的。

不远处的屋顶上,一个摇头晃脑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
“敢问姑娘,此处可是纤鸟村?”

他有礼端和,若是放在璃月港内,任何一个官家小姐都会被他的气度不凡所折服,也同他抱以恭和。

可眼前这个女子不同。

她好似没听见一般,继续数着天上那永远数不清的星星,无视了他的存在。

“一颗…两颗……”

“姑娘?”他怕她可能没听见,又放大了些音量。

“五颗…”

他倒也不是那种生性谦恭之人,在璃月港内他从未应付过这种会对他视而不见的人。

钟离没了耐性,纵身轻跃,便站到了她的身边。

“姑娘。”

“两颗……哎呀,你挡到我的星星了!”她拽了拽他的裤脚,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钟某僭越,只是有要紧事实在心切,有所冒犯还请海涵。”

那女孩打一开始就没看过他,听他讲话却是眉头愈发皱起,索性捂住了耳朵。

“不要说了不要说了,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。”

“我的星星被你变没了,你拿什么来赔我?”

他神色微滞,脑海中的一人竟与面前的女子重合。

「你拿什么赔我?」

还未等他有所后话,脚下的矮屋里传出一声急呼:“樱丫头,快回屋睡觉了!”

“来了,来了——”


他看了看自己被她脏兮兮的小手抓得起皱的裤脚,默不作声。

不知为何,这个女子身上有着她的气息。

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。


晨起,璃月的市集总是热闹的,钟离坐在街边一处雅致的早点铺吃了茶,没成想却亲眼目睹了一场“人祸”。

“哎哟,你这该死的傻丫头是做什么!”

被摔下驴车的青年指着她怒骂道。

“路上…石子!拉不住,手疼……”

“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想的,竟招了你这晦气来家里,我可算是受够了。”

“哥哥不气…不要讨厌樱儿,樱,可以改……”

“得了吧!谁是你哥哥!我娘认你,我可不认你!”

他将瘦弱的女孩推倒在地。

集市的道路上总会有很多货车过道,因此其上的路面上坎坷不平,为了雨天防滑,它还科一作了很多小小的凸起。

她太瘦了,也不知到底几天吃一次饭,那小身板趴在大路中间,竟大不过那驴车上的麻袋。

她没什么力气,手方才下意识撑在地上的时候也被那粗糙的路面剐蹭掉几块手心肉。

青年不顾她的央求,自己驾起了驴车,扬长而去。

她朝他伸去的手臂一松,整个人直往地上倒去。

“啪——”

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接住了她垂下的小手。

女孩抬起眼,看了看那抹深棕。

“和我走吧。”


他收养了她,将她带到了璃月港,给她独自安了家,并常常前往接济。

她身子瘦弱,钟离便总是给她带来自己宴席上吃到的名菜,到底是富贵菜,总是格外养人,不出几月,女孩的个子都窜了几窜。

她不善交际,钟离便得空就带着她逛逛市集,助她增长阅历,开阔眼界。

此番四年,她长成了翩翩少女。


“先生,先生——!”

“今日是参加了书画比赛?”

“嗯嗯!我好开心!他们都夸我的字好,还以为我学了哪个名家大师,或是我天赋异鼎,却不知我这点雕虫小技,还是先生手把手教的~”

钟离轻抿,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坐近。

“先生?”

“你也该到了要嫁娶的年岁了,可有心仪之人?”

少女爱着粉衣,尤其是与他见面时,她总会打扮的更娇俏些。

“先生…是嫌我烦了?”

他何曾不知,她对他抱着怎么样的心思。


“在我心里,你是幼子。”


他的心里,永远只装着那个金发的异邦人。

而她,自己多少是因为她身上有着些许荧的气息才对她多加照拂。


与不同社会层面接触,难免都会惹上仇怨,钟离也不例外。

只是从他那无从下手,他们选择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。

钟离到的正好,他看到那几个劫匪正想对她施以暴力,刚想向前,却被眼前的金光震的连连后退。

熟悉的气息,地脉中与他心肺共鸣的元素力。

他知道那是谁。

原来,她就是荧。

只不过是一部分的她。

她还是那样的强大,只一脚就用颤动的岩元素击杀了周遭的恶匪。


她昏了过去,被他抱着一路走回了璃月港。

路上不知被多少熟人瞧见,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议论。

但他都当做没听见。

他的妻,原来早就在他身边了。

他不在乎,只要是她就好,不管她是什么外貌,什么性格,他会一直守着她。


她醒来就被自己一心爱慕的先生求了亲。

欣喜若狂,但夹杂着一丝疑虑。

但先生的眼神做不了假,他看着她,满心满眼都只存了爱恋。

婚宴前一天,她独自回了纤鸟村。

女孩还是忘不掉那个心善的老妇。

可她没等来善良慈爱的老人,却遇上了一个模样可怖的怪物。

那自称来自于地脉之下的咏者轻颂道:

「你可知,他在透过你看谁?」

「是个粗俗不堪的痴儿,还是英姿绰约的异世旅人?」

「他爱的,是樱,还是荧?」


“我不应该存在的吗?”

她是那旅人的托生,此身躯也是个早该死去的乞儿。

更重要的是,她所敬爱的先生,爱的不是她,而是她。

“只要我吃了这个东西,我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吗?会记起你刚才说的一切,会恢复力量,会…让他真正的开心?”

咏者点了点头,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头。

“吃下它,所有人都会开心的。”

它奉王子殿下之命,来唤醒自己的血亲。


她吞下了那颗药丸,晃晃悠悠的回了家。

明天,他们就要成亲了。

她闭着眼睛,感觉到脑海里逐渐涌现出一些陌生的记忆,紧接着身体也慢慢的蜕变,于暗淡的黑夜中,重塑。


天理一役,荧以身殉神。

地脉轮转,她剩下一半的神识终于在某一日重现人世。

樱是只有一半的荧。

她少了狡黠,不机灵,也没有强大的力量。

却唯独拥有着完完整整的,对于岩之神的爱。

那一半的她,就是她对摩拉克斯爱意的显化吧?


她什么都不明白,被捡回去之后每天最爱的就是坐在房顶上数星星。

只有她知道,第一次见到钟离的时候,她心里是什么感觉。

那时的她粗鄙不堪,连最基本的情感表达也不会,但她会装傻,会假装继续数星星。

后来她学习后才明白,原来那叫一见倾心。


钟离自己也不记得,曾几何时,他与荧一同赏月,她曾温言道:

「你信不信,我爱你,连天上的星星都知道?」

「因为他们会刚好是520颗啊~」


她没怎么犹豫就吞下了药丸。

她爱他。

可他不爱她。

「我是个粗俗的傻子,我不能保护他,也不能让他爱我。我要把他爱的人还给他。」

其实只有一半的荧也算是一个新的人吧?可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。

咏者和哥哥需要的是亲爱的妹妹,钟离爱的是明媚如朝阳的金发少女。

她不知道自己吃下药丸后就会消失,因为那时她就再也不是被客卿收养的傻姑娘樱儿,而是那个来自于异世,能量比肩神明的旅者。

可她好爱他,她想让他开心。


荧睁开眼睛,打开手心里攥的被汗浸湿的纸条。

「我爱钟离」

她笑了笑,将纸条展平,收于胸口。

纵使是不完整的她,也深深刻刻的爱着摩拉克斯。

「樱」或许就是她内心对钟离的爱意所诞生幻化的人形吧?死去前的她,因为身上的重任,从没有对他表达过内心的爱意。


钟离掀开盖头的时候,看到了那张他数百年来朝思夜想的脸庞。

“摩拉克斯,我回来了。”

“荧…!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荧主动在钟离唇上落下一吻。

“这是你,第一次亲口对我说这三个字。”

至此,鸳鸯交颈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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